狂風暴雨的 「四.二四」
(前略...)
1979年4月24日。
這一天﹐我從任職十九年的創價學會第三代會長退位﹐成為名譽會長。
全國﹐不﹐全世界的會員對這一宣布非常愕然。
背後是心狠手辣的宗門權力;還有反叛之輩﹐和宗門勾結﹐以各種各樣的方法攻擊學會。尤其是企圖置我於死地的謀略和彈壓﹐難以言狀。
脫離正義的失敗者們﹐今天也繼續施展著卑劣的策略﹐以泄怨恨。這是有目共睹的。
御書裏到處教示:「法華經行者必受眾多無智之人惡言罵詈等迫害。」(要旨﹐御書140頁)
因推行廣宣流布而遭受惡言罵詈﹐才稱得上真正的法華經行者。
《佐渡御書》中還說:「賢人﹑聖人被罵詈試探。」(要旨﹑御書958頁)
被謾罵﹐被讒謗﹐被嘲笑﹐才證明是真正的信仰者。
畜生一般的和尚們的鎮壓使會員苦惱﹑悲傷﹑激怒﹐使我心痛不已﹐以致徹夜難眠。
為守護努力可嘉的創價同志﹐我專心一致探索僧俗和合之路。
可是﹐一個後來退轉的首腦幹部的不慎發言﹐使我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。
那一開始就是企圖破壞學會的戴著假面具的陰謀家們的香餌。
和尚們發狂似地叫囂「承擔責任」。
我苦惱不堪---
必須防止學會員遭受更大的痛苦﹐被和尚折磨。
戶田先生說過﹐學會是「比性命更寶貴的組織」。學會是為民眾幸福﹑為廣宣流布﹑為世界和平的佛意佛敕的組織。
我下定決心:一身承受責難﹐辭去會長。況且多年前就開始考慮﹐給後來人讓路。
某日﹐我問高層幹部們:「我辭職﹐事態就能平息?」
氣氛沉痛。
終於有幹部開口說:「時代的潮流是不可逆轉的。」
全場一片沉默。
我心裏一陣痛楚。
哪怕大家都反對﹐如果自己低頭就能收拾混亂﹐那也可以。
實際上﹐我辭去會長一事也許是不可避免的。
我也知道﹐在激烈的攻防戰中﹐大家都耗費心血﹐拼命對抗了。
但說什麼「時代的潮流」等廢話!
問題不在於奧底的微妙一念嗎?
從這句話中﹐完全感受不到要死守學會的鬥志﹐和任何時代都跟我一道戰鬥的氣概。
宗門企圖解散學會的宗教法人﹐陰謀挑起戰鬥。推波助瀾的是那個臭名昭彰的律師和他的同黨。
不知是真正不懂還是裝作不懂﹐幹部們完全成了宗門和退轉﹑反叛者的俘虜。
可憐而無奈。
戶田會長有遺言:「守衛第三代會長!絕對要畢生守衛!那樣就一定能廣宣流布。」
難道學會幹部忘記了恩師的精神嗎?一副可悲的敗相!
隨波逐流﹐那麼﹐學會精神究竟在哪裏!
正處於漩渦中的4月12日﹐在迎賓館拜會中國周恩來總理的夫人鄧穎超女士。
告別之際﹐我說了辭去會長的意向。
「不行!」這位「人民之母」收起了笑容﹐嚴肅地說:「還很年輕嘛。你有人民的支持﹐只要人民支持就不能辭。一步也不能讓!」
她出生入死﹐歷盡劫難﹐語氣毅然有力。
終於迎來了風雨如晦的4月24日。是星期二。
全國的幹部代表精神飽滿地聚集在新宿文化會館。然而﹐本來應該是敲響新「七個曉鐘」的意義深遠會議﹐卻變成了宣布我「勇退」和新會長誕生的場所。
對於大多數幹部﹐這簡直是晴天霹靂。
我中途入場。
「先生﹐不要辭職!」「先生﹐請繼續當會長!」「很多同志在等著先生!」喊聲此伏彼起。
大家神情不安。
「再沒有那麼暗淡﹑毫無希望的會議了。」事後﹐與會者都怒不可遏。
我凜然說道:
「我絲毫沒變﹐不要怕!我是戶田先生的直系弟子!正義必勝!」
焉能忘此日
忿懣溢胸中
暮靄罩四野
一人獨自行
這是記在4月24日的日記上的一首和歌。
回到家裏﹐告訴妻子辭去會長的事﹐妻子什麼也沒問。「啊﹐是嗎……您辛苦了。」笑容依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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